鸢也拿起筷子,夹起虾饺想送入口中,但没控制好力道,将饺子皮戳破了,馅料又都掉回了碗里。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根针将气球扎破,砰的一声,那些原本收得住和收不住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开。
鸢也从中午,不,是从昨晚起,就开始杂乱无章的心情,直至此刻终于控制不住——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烦躁?就是因为尉迟。
他那些解释,到程董事长的逼问,再到陆初北那句似无意似有意的“弟妹”,都是一根根针,或者说是一支支羽箭,将她原本完整、结实的城墙,扎满了洞。
北风吹来,一阵心寒。
鸢也将筷子放下,眸子一抬,底色清冽,一开口便是带有攻击性的话语:“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出卖给兰道的人是庄舒,这个人虽然是我招进来的,但尉迟也没看出她有问题不是吗?”
“他不谨慎,没有识人之明,就算我没有跑,庄舒还是会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兰道,尉迟的策略同样不会成功,等于他之前做的那些,除了折腾我以外,完全是无用功。”
让她假死的原因,是为了避开兰道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