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渐渐大了,迟早是要走上那条独路的,只是本宫未曾想到,与他离心的时候竟这样早。”
“娘娘多心了,老奴瞧着,殿下对您的爱敬一如既往。”嬷嬷赶紧劝她宽心。
“但他不愿对我敞开心扉了,”姚皇后歪在榻上垂眼,“那孩子,从小到大,但凡有不情愿的事,总是一个人拢着袖子生闷气。”
嬷嬷想到太子方才拢袖的动作,一时语塞。
“罢了,沈姑娘与他不是一路人,就算惹了太子厌烦,本宫还是得为他把住这道关卡,毕竟太子身侧的女人,容不得一丝瑕疵。”
姚皇后从榻上起身,恢复了神色:“为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陛下。”
……
相府院内,宣文央神色恹恹地站在一棵树下,望着不远处,沈拂烟曾住过的院落失神。
许梦玉在房中吃着冰酪作画,他不愿回去看她那张噩梦般的脸,也不愿听见她尖利的嗓音。
自图穷匕见后,许梦玉便没有以往温婉听话了,她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正妻,在他面前不再收敛自己的尖酸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