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最是粗鲁不堪,虽经过秋仪之的调教,军纪已经是十分严整,然而口中却不饶人,骂着骂着,各式不堪入耳的俚语词汇好似一盆一盆的污水,向殷承良面门上直扑过去。
殷承良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原本儒雅白净的脸早已涨得通红,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秋仪之见了,也觉得手下这群粗人实在是有辱斯文得过了,便止住他们,对殷承良说道:“殷大人,你的来意我清清楚楚,不就是为了‘十三命奇案’么?我不妨告诉你,万事都好商量,偏偏就这桩案子上面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下官也劝你一句,不要作恶过甚了,否则自有天诛!”
殷承良被秋仪之点破心思,愈发恼怒,龇牙咧嘴道:“好,好,好得很!秋大人既然这样,那本官便无话可说了,只有兵戎相见而已。”说罢,便转身钻进等候已久的那顶八抬大轿,回到本方阵营之中。
秋仪之在城墙之上看得清清楚楚,见官军队伍之中几个穿了将军服装之人靠近轿子,似乎是在接收殷承良的命令。而那殷承良却是十分高傲,也不从轿中钻出,只掀开轿帘说了几句,便让轿夫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