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靖雁一上车就看到惊鸿从怀里取出了清凉油膏,涂抹在了华世宜眼下,华世宜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眼睛也红了一圈。
“这是干嘛?”尹靖雁眨巴了一下眼睛,搞不懂这操作。
华世宜仰头等眼泪落下,再擦去了多余的油膏,“这样像不像哭过?”
“嗯,还挺委屈的,鼻头再红点更好。”尹靖雁点评道。
“是么?”华世宜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胭脂,让惊鸿给她淡淡的扫一层,果然一下就楚楚可怜了起来,像极了在家里受了委屈,还要勉强赴会撑起门面的新媳妇。
“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反正你记住了,从昨日起,我跟卫卿关系就不好了,他记恨我不给他颜面,公然训斥,剩下的理由你自己编。”华世宜说完,尹靖雁顿悟了,“哦,明白了,放心吧,有多惨烈我就编得多凄惨,保准经过今天,全盛京都知道你与卫卿势不两立。”
华世宜点头,这种事让尹靖雁说,比自己说效果好一些。
车夫已经去递了请帖,惊鸿这才搀扶着华世宜下了马车,华世宜成婚后头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在门口的迎宾的永平候眼尖,认清了华家的马车,立刻亲自下台阶迎了过来,“华相大人。”
华世宜颔首,“侯爷安好。”
永平候抬眸看了眼华世宜的脸色,发现怎么好似刚哭过,这寻常女眷自然是不用他招呼,加上这华世宜身份特殊又是女相,只好别开眼笑道:“卫相今日没与华相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