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审美心理学,门罗认为:“它感兴趣的是要弄清究竟是艺术家个性中的什么力量促使他们创造艺术作品;是要理解鉴赏活动的整个过程……是要理解这些创造活动和欣赏活动与艺术以外的其他人类经验的关系,以及它们与人类机体结构的关系。”这里门罗仍然把审美心理学落脚于审美经验的自然主义基础上。一方面,他认为审美经验与人类其他经验是不可分割的,是人类经验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另一方面人类的审美经验最终归结为“人类机体”的自然的生理、心理结构,从而对审美经验作出自然主义的解释。从他对一些心理学流派的褒贬亦可看出这个倾向。如他推崇格式塔心理学“运用‘结构’和‘重新组合’这类概念,我们就能更清楚地了解,由完整的形式引起的复杂审美反应的种种明显性质”,尤其赞赏精神分析学“是用科学方法来观察和描述”“个人的特殊感情和意志状态”,并“提出比较合理的解释,这就是‘压抑冲动’‘力比多’‘情结’等等”,而对行为主义心理学持否定态度,说它“是一种否认内省法的全部科学价值的极端的学说”。在这种褒贬中,他肯定了主观经验主义的内省方法和对审美现象所作的经验主义和自然主义的解释,正如他自己所宣称“艺术和审美经验是科学所揭示的自然秩序的一个更加高级的阶段,因此不需要对它进行超自然的和超验的解释”,审美心理学就是对“像艺术和感情生活这样一些最微妙的现象”,“作为自然主义的回答”。[4]由此可见,门罗的审美心理学同样是立足于把审美经验当作一种较高阶段时的一种“自然秩序”来研究的,因而具有极大的片面性。诚然,审美经验不可能没有它的生理基础方面,然而,更基本的却是它的社会历史性质,审美经验本身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产物,仅仅从自然性方面永远不可能揭示审美经验的真正奥秘。所以门罗企图用自然主义反对唯心主义之时,却不可避免地堕入了另一种唯心主义即历史唯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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