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沈姨的绣品了?
若母妃还在,想必手艺精进得比沈姨还厉害。
“这衣服上身可当真有些惶恐。”她说道。
“还有你会惶恐的事?”莫鹤生坐于北侧主位,隔着他大哥林意之看向她。
红裙衬人,方显明艳大方,这丫头果真是最适合红色。
他轻托着下巴,暗暗想道。
“我也就是客气客气。”苏宝儿极为小心地拢起衣袖,以防压坏上面的绣画,“你这裙子从哪儿得来的?沈大师如今都不绣衣缎了,可你这裙子衣料摸着挺新,不像是旧物。”
“给大师送了首她喜欢的诗,大师才绣来答谢我的,这裙子你可得好生爱护。”
沈姨什么时候喜欢读诗了?
大概率是莫鹤生以权势压人。
“莫名其妙,你一个大男人,找沈筹绣条小姑娘才穿的红裙子,不是图谋不轨,便是居心不良。”
换了身普普通通藏青色窄袖圆领袍的盛桃才不看什么场合,也丝毫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软的自觉,她环抱着双臂,翻着白眼,对着山庄主人就是一顿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