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进了马车,荷香状似不经意道:“三公子今日回家便晕倒了。”
傅青鱼放下糕点的手顿了一下,才回身坐好,问道:“可有请大夫?”
“请了太医院的周院判。周院判说三公子中的一箭险些要了三公子的性命,夫人当时听了就险些吓晕过去。”荷香倒了一杯茶递上前。
“谢谢。”傅青鱼接过茶杯没再说话,心里头想着,所以谢夫人此时给她送请帖,请她去谢家是要兴师问罪吗?
其实也对,哪个当母亲的听到自己儿子是为救别的女人差点丢了性命,只怕都得怒火中烧。
荷香将茶壶放回小炉,接着说:“三公子回家也未提受伤之事,如今全府上下除了三公子院子里的人,便也只有夫人知道此事。”
傅青鱼托着茶杯抬头,“荷香姑娘想说什么?”
荷香笑笑摇头,“傅姑娘莫要误会,奴婢只是疑惑三公子为何要刻意隐瞒受伤之事,并无其他意思。”
傅青鱼看荷香,荷香笑着垂下眼眸,也没再说话。
傅青鱼喝了一口茶,荷香特意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荷香本身想点她两句,还是谢夫人借着荷香之口从侧面敲打她呢?
马车到了谢家,傅青鱼跟着荷香一起进去,穿过前院径自进了后院的芷兰院,这是谢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