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动脑袋面对内特,内特在黑暗中只能看见眼眸的微微反光。“你吓坏了?”她问。
“不知道‘吓坏了’能不能形容我的感觉,”他折叠枕头,用脑袋压住。他和薇科两张脸之间只隔着五六英寸。“大概算是惶恐不安吧。我公寓的墙里有一具尸体。”
“是啊。”
“尸体生前在我的墙上用血写字。他用自己的鲜血写下遗言。”
“是啊。”
“我是说,我知道,无论如何现在他肯定早就死了,但发现他是那么死的……一百多年一直就在那儿……好吧,对,我是有点吓坏了。”
薇科凑上来,两人的嘴唇碰了碰。她轻轻吻他,又退了回去。“今天晚上你过得很糟糕,”她说,“别以为我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不会的。”
“那就好。”
他把脑袋放回枕头上,看着薇科的脸。“你是近视还是远视?”
“怎么了?”
“我几乎没见过你不戴眼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