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银子而已,并不多,但我以为不妥。”徐怀策下了断言,有理有据地解释道:“送往京城的书信里已让万隆钱庄的掌柜兑了银子,犒赏掌柜、伙计和督主府的下人,留府的两个陪嫁丫鬟,比六位姑娘的五十两银子差一截,给的是每人三十两银子。虽说三个跟着我们出来,连翻三倍多,若是哪天嘴瓢透露出去,未免说你将四大丫鬟分个三六九等,反惹得她们不睦,甚至存了坏心思来服侍你,那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三十两银子而已,有些拿不出手。”白语晖坦诚地回道。
“白姑娘,三十两银子你可别觉得少,寻常百姓一大家子一年也就挣这么点。”徐怀策坚实有力的手打了个响指,“你啊,初次接手白家那么多铺子,以为自己是守着金山银山,用不完的。殊不知,等她们以后嫁人或家里发生什么难处,你给笔添妆钱或救急,人能感恩戴德记你一辈子,反倒是逢年过节的小恩小惠,给了就很好,不必一味地想要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