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办一次酒收进来的银钱是非常可观的,尤其是那种四处走动得比较勤的人家,虽说后面别人家有了什么事情你也要去还人情,但那是细水长流,当然不足为惧。没想到自家大伯竟是瞧准了这其中的好处,怪不得在丧事的花费上面,他与大伯娘是那样截然不同的态度。
花蕊娘只觉得从背脊一直凉到了脚心,都说亲戚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才是亲戚。亲兄弟尸骨未寒,他就忙着算计这上头能带来的好处,和秦氏这种什么心思都全部写在脸上的人比起来,花庆余这样的人更显得可怕。
而且听他和秦氏的意思,压根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过要收留自己姐弟几个。花庆余之所以压着秦氏不让她找自己姐弟的麻烦,只不过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搏一个好名声,也为将来赶花蕊娘几个出门之后不落人口实做铺垫。
果然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呐……花蕊娘冷笑了一下,转身往后院去寻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