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当放养,你无需挂怀,他为你分担痛苦,也是应该的。”北雁柔声道,“只是你如何答应了这种自己解契的蠢事?”
桃栀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心虚望天的雪盈和池桦,告诉北雁说:“不是他们逼我的!”
雪盈和池桦眉心一抽:啊你还不如不说!
北雁果然又将阴鸷的目光射向二人,这一次,怨气更重。
雪盈啧了一声:“你醒不来呀!身子烫得都能烤地瓜了,我们怕你自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离心阵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可有我跟池桦护法,保准出不了岔子,疼一疼就过去了。”
北雁凤眸一凛:“疼在她身,痛在我心,我虽陷入混沌,却能听到外界动静,你们此举,也算是生生将我逼醒……”
北雁话及此,似是一口气没调好,竟蓦地咳出一口血来。
桃栀吓坏了:她就知道北雁醒得蹊跷,果然是强行把自己弄醒断了她的离心阵。
桃栀感动他心疼自己,可桃栀也心疼他呀!
桃栀从他怀里翻身坐起,替他拭去嘴角血渍,忽然发现他的脸冷如寒冰。
桃栀再摸他全身上下,衣服没盖着的地方,都是凉飕飕的。
“你怎么忽冷忽热的?”桃栀秀美紧蹙,“你是不是要死了?”
修士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摆脱环境温度的束缚,不畏严寒也不惧酷暑,可北雁却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凉的,显然是失去对自己体温的调节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