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点头,叹道:“我若非在你面前施展过龙蛟剪神通,你也猜不到我。”
赫连天正笑道:“你也是百密一疏,不该再展露出龙蛟剪神通,否则谁能猜到劫狱的是你?即便是我父,曾经怀疑你,不也是被你洗脱嫌疑,他怀疑任何人都怀疑不到你的头上。不过钟兄应该知道,我若是想对你不利,便不来见你了,而是直接将你告发,你毕竟于我有恩,所以我前来见你。”
钟岳思索片刻,笑道:“天正兄的意思是?”
赫连天正笑道:“帝子不好做,界帝家相互倾轧,帝子争权夺利,难以安宁,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凶险之处比钟兄的处境还要险恶。所谓帝子,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谁说界帝之子一定便是下任界帝?界帝者,强者为尊,有能者居之,但帝子之间却还相互倾轧视兄弟为仇寇。”
他叹了口气,道:“我母后本是我父的贫寒之妻,我父被天下通缉时母后不离不弃,后来我父成为界帝,封母后为正宫娘娘。母后一直不愿要孩子,唯恐连累我父。我父成为界帝之后,她这才敢生下了我,不过那时我父已经广招天下秀女,填充后宫,对她的宠爱太少,所以我是十七帝子。因为母后娘家卑微,无权无势,后来便莫名其妙的死了,不知凶手是谁。我父虽然震怒,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深查下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想来,我父是忌惮凶手娘家的势力,不敢将那贱婢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