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至少七八万,只多不少。”
对于敌军人数的估计,绝对不可能太过精准,毕竟敌军不是傻子,不会排好站在空地上给你计数,所以斥候只能根据营帐、升起的炊烟等等比较明显的特点来大致估计敌军的人数。
这同样是个细致活,而且风险不小。判断对了,这是你应该做的,最多有一些微薄的奖赏,但如果判断错了,影响了主帅的判断,那你的罪责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脑袋落地并不是那么的遥远。
“我们等等。”
傅肜皱眉,盘腿坐在地上,取出干粮和清水开始沉默的吃着。
所有人都清楚他在等待什么,所以没人询问,不大的树林中只剩下咀嚼和吞咽的声音。唯一幸运的是如今并非寒冬,否则他们就只能就着雪水来吞咽冻得硬梆梆的死面饼,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等待总是让人煎熬,但却是每一个斥候所必须经历的,他们往往需要比最为老练的猎人还有有耐心,否则的话,很可能会丧失一些重要的情报,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将军,敌军动了!”
有些激动的低吼响起,傅肜屁股底下就如同安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手搭凉棚向着蓟县的方向望去。
视线之中,敌军开始聚集,他们身着破旧的皮袍,手拿雪亮的弯刀,如果有经历过当年那一战的将士应该不难发现,这些敌军和当年那些高句丽人的区别并不大,但他们究竟属于哪个民族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