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会飞呢……”
祝满枝感觉度日如年,端起大酒碗,咕噜咕噜准备来一口。
可惜她平时只喝米酒黄酒,断玉烧太烈,根本不是寻常酒客能招架的,一口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嗽两声连忙放下。
孙掌柜肩膀上搭着毛巾,看着直摇头:“小丫头,不会喝酒还来一碗,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哼~我会喝酒。”祝满枝脸儿红扑扑的,又小抿了一口,然后嘀咕道:“孙掌柜,你见多识广,认不认识我爹呀?”
孙掌柜对谁都自来熟,自己端了碗酒,在酒桌对面坐下,呵呵笑道:
“长啥样,那条道上的?只要来铺子里喝过酒,小老儿说不定记得。”
祝满枝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用手撑着下巴:“我爹不喝酒,嗯……种地特别厉害,三亩地,一个人半天就挖完了……”
“噗——”
旁边的两桌酒客,听见这话笑出了声。
孙掌柜‘诶’了一声,转过头来摆了摆手:“笑个啥,也不想想半天挖三亩地得是个什么样的劳力,就这眼力劲还跑江湖……”
两桌酒客呵呵笑了声:“哪有江湖高手跑去挖地的……”
“种地有什么稀奇。蹲在巷子口卖画、当小二付酒钱的高手小老儿我都见过……走江湖无非就图一个‘两不相欠’,大恩小恩都得还,大仇小仇都得报,武功高就不吃饭了?吃饭不得要银子?没银子去要欠人情,去抢结仇,哪里有自己挣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