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湛时廉恢复得不错,气色越来越好。
反倒是许白琳在这里守着,除了吃饭,洗漱,去卫生间,她几乎寸步不离,晚上就趴在湛时廉床边休息一会儿,有一点响动,她就会惊醒。
病床上的湛时廉眼睫轻颤了颤,房间里只亮着微弱的夜灯,他感觉眼皮有些沉重,但还是尝试着想要睁开,终于,他才缓缓看清眼前的景象。
外面的天正黑,房间里微弱的灯光让他能勉强看清眼前的情形,他旁边放着心电仪,头顶有输液的挂钩,他知道自己在医院。
他动了动手指,才感觉自己的被子好像被人压住了,他侧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的脸,侧头趴在他床边,许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女人的脸色在灯光下有些发白,隐隐能看见眼角的乌青,在离眼角不远处有一颗明显的泪痣。
看到那颗痣的第一眼,湛时廉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滞了一秒,他知道,守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小丫头,而是……那个人——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