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平生的骨灰还在这里,她不可能不回来。
凉纾给他打电话时,是下午两点左右。
而盛顿城则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
顾寒生还没睡。
海岸别墅二层阳台。
西式风格的遮阳伞下摆着一套欧式小圆桌椅,上面放着笔记本蓝皮壳文件等物件。
电话响起时,顾寒生不过刚刚结束一个来自虞城的视频会议。
男人身体往后仰,草草扫了一眼那手机,便挪开目光,看到来电联系人,他并没有接的打算。
书房里,凉纾握着自己在卧室里找到的手机给顾寒生打电话。
曲桉说他去盛顿城出差,起初凉纾考虑到时差问题,还怕打扰到他。
但她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急了,便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管这个电话是否会影响到他,她还是拨了。
只是拨通之后,他那边根本就不接。
打了一遍不接,第二遍第三遍他都不接。
凉纾怒了,她站在书房的窗户前任由呼呼的冷风吹着自己的脸,全然不顾自己也才大病初愈。
她将电话扔到一边,然后开始在书房翻箱倒柜。
越是这样,某些记忆就更加地清晰。
有关13日凌晨时分的画面就猝不及防地窜入她脑海中。
江平生的骨灰盒被他就那么打开着扔在书桌上,然后她被他按在桌案上,就那么……
眼前是“江平生”,身后则是化身禽兽的顾寒生。
全程,他像是魔鬼,以极其恶劣的手法,摧毁了她心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