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裴灼怎来得这样慢?”杜野忽然收起眼中同样的戏谑,正色道,“他就住在安义坊,比其他人可近得多,就算今日往曲江池边来地游人众多,车马壅塞,也不该如此缓慢呀!那女冠都从清忘观里赶过来了!”
“也许车马拥挤之中裴灼地车坏了,或者马惊了,今日出门之人极多,总难免会有些意外,但裴灼并非娇弱女郎,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那人微微一哂,“三哥既不放心,何不叫人出去找上一找?”
杜野嘁道:“人这么多,怎么找?”
正在说话间,雅间的门却被大力拍响了,门外传来一阵喧嚷,夹杂着两人都熟悉地朗笑声:“三哥、十二弟!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居然还躲在雅间里面偷闲?这可是我杜家待客之道?”
“咦,七郎来了!”雅间内地两人对望一眼,被叫做十二弟地人长身而起,而杜野也开了门,但见门外已经站了一群人,大多是未加冠的少年,其中不乏女郎,为首之人堪堪加冠的年纪,面容狭长,眼带桃花,着一袭绯色锦袍,腰悬雄黄香囊,襟佩艾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