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该和她说些什么呢?”他又变得茫然,“用另外一个身份和她相见的话,我们就是两个不认得的陌生人,没共同语言……”
“有景尧在,他会帮你的。”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卓樾还是让医生在自己脸上缠上了白纱布,又怕木乃伊似的脸吓到她,他就在脸上套了一个维尼熊的头套,然后静静地等着。
下午两点,景尧牵着职业装的夏夕走进了病房。
她比照片上更鲜活生动,打扮得很精致,穿得很干练,已然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两个人携手走来的姿态,很让人嫉妒。
“夏夏,这是我朋友朱耀。”景尧给她介绍。
夏夕一脸好奇地研究起病床的男子,他戴了一只萌萌的头套,穿着病服,薄薄的衣料下,皆是皮包骨头,那露在外的双手瘦如竹竿,看样子,他病了很久,且已病入膏肓。
“你好,我是夏夕,景尧的太太。”她伸出了手。
卓樾也缓缓伸出了手——他的手,凉得令人心惊肉跳,而她的手,暖得不可思议。
他深呼吸:“你好,我是朱耀。很高兴认得你,夏小姐……”沙砾似的声音,显得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