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欧阳卓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会应付,只能沉默应对。
洛瑶笑了。
承认她有才,比洛娇有才会死?
想打她的脸,窗户都给他焊死。
“看来爹爹是娶了填房,就完全对亡妻留下的女儿不闻不问,心里只有填房和你们的女儿了。”
既然他们想让她颜面无存,那她也不必心慈手软。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爹爹给洛娇请私塾先生,却忽略了我,我只能自己找书看,好在我天资聪颖,自己学会了很多知识,这才不至于成了大字不识的草包。”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自己不学无术,还非要赖在为父头上?”洛振铭厉声反驳。
“我读过郑板桥很多诗,他还有一首《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还有一首《咏芭蕉》,芭蕉叶叶为多情……”
洛瑶一口气念了好几首郑板桥的诗,连带赏析一起说了,让欧阳卓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洛振铭直接傻眼。
这些诗,都是他们没听过的。
语言简练明快,坚决有力,不傍古人,多用白描,明白流畅,通俗易懂,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人所写。
她说完这些,又抬眼看向洛振铭,“爹爹,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学无术,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草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