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总很谈得来。”苗彻向他摊牌的那天,陶无忌这么说。
“那就去吧,”苗彻道,“——真心话,不是嘲你。”
“赵总比你有人情味,一看就很有涵养,谦谦君子。”所以说酒是个坏东西,很要命。
“没错,你总结的对。去吧,我祝你一切顺利。芝麻开花节节高。”
“嘲我?”
“说了是真心话,不是嘲你。”
“一看就是在嘲我。”他坚持。
“那你要我怎么办,跪下来求你?”苗彻忍不住提高音量,做了个逐客的手势,往外赶,“去吧去吧,哪里好就去哪里。我祝福你。退一万步讲,你这样的人将来当上行长,总比那些戆大关系户要好。我是为了S行着想。所以,再说一遍,这是真心话,不是嘲你!”
“上海人为什么说‘嘲’,而不是‘嘲笑’?”他很认真地请教。
“哎哟!”苗彻朝天翻个白眼,露出苦相,“——因为,上海人会过日子,能用一个字说清的,决不浪费唾沫说两个字,”打开门,一把推他出去,“——走!”
请的那几天年假,原先是订了三亚的自由行,没告诉苗晓慧,想给她个惊喜。现在自然去不成了。自由行是预付款,不能改期也不能退。陶无忌想了一圈,去找程家元,“有兴趣么?”程家元皱眉:“两个男人——”陶无忌道:“双床房,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