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年十二月自博洛尼亚发的一封信的背后,写着下列一首十四行诗,其中肉欲的表白,令人回想起波提切利的形象:
“鲜艳的花冠戴在她的金发之上,它是何等幸福!谁能够,和鲜花轻抚她的前额一般,第一个亲吻她?终日紧束着她胸部的长袍真是幸运。金丝一般的细发永不厌倦地掠着她的双颊与蝤颈。金丝织成的带子温柔地压着她的乳房,它的幸运更是可贵。腰带似乎说:‘我愿永远缠着她……’啊!……那么我的手臂又将怎样呢!”
在一首含有自白性质的亲密的长诗中——在此很难完全引述的——米开朗琪罗在特别放纵的辞藻中诉说他的爱情的悲苦:
“一日不见你,我到处不得安宁。见了你时,仿佛是久饥的人逢到食物一般……当你向我微笑,或在街上对我行礼……我像火药一般燃烧起来……你和我说话,我脸红,我的声音也失态,我的欲念突然熄灭了。……”
接着是哀呼痛苦的声音:
“啊!无穷的痛苦,当我想起我多么爱恋的人绝不爱我时,我的心碎了!怎么生活呢?……”
下面几行,是他写在梅迪契家庙中的圣母像画稿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