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颜洛水还说,他长衫儒雅,应该是个教书先生。
却不成想,他就是鼎鼎有名的青帮龙头霍钺。
顾轻舟有点吃惊。
“是啊。”霍钺微笑,笑容恰到好处的倜傥尊贵,“原来你还真是神医。”
顾轻舟笑了下。她听说过的霍钺,与她半年前在跑马场相遇的男人,很难重合到一处。
一个是凶狠腹黑,一个是儒雅斯文,南辕北辙的外貌和内在,叫人惊诧。
顾轻舟也喜欢老式的斜襟衫和长裙,故而长衫布鞋的男人,让她感觉亲切,下意识觉得是一类人。
没想到,她这次看走了眼。
顾轻舟眼帘微垂,两小把小羽扇的睫毛再扬起时,她眼底的惊诧全部收敛,贞淑微笑。
“我上次就说过,您是寒邪内附,外显假热,果然不假吧?”顾轻舟笑道。
颜新侬微讶:“轻舟,你见过霍先生?”
霍钺眼芒微动:哦,原来她叫轻舟。
轻舟,很美的名字,还记得苏轼的诗写:一叶轻舟,双桨惊鸿,水天清,清湛波平。
澄澈的画面铺陈在他面前,竟和这少女格外的融洽。
霍钺不言语,高烧让他的思考变得迟缓。
“是啊,正月的时候,我和洛水还有五哥,去了趟跑马场。当时出了点小事,还是霍先生帮我解围。”顾轻舟道。
颜新侬笑:“这就算有了医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