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尘便是自己取的,贺南风闻言抬眸,半分不以为意,笑道:“我看你前几天在翻汉赋四大家的书,可是打算从里头选?”
李昭玉点头:“你喜欢谁。”
贺南风想了想,道:“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这四人文采鼎盛各有千秋,不过杨雄、班固、张衡三人都是多长集于一身,修史、历法、机械、军事等等,不仅文传后世,更是一代名臣,独有司马相如只会写诗作赋,相比便弱下不少。”
李昭玉出身武家,本就对那些个只会写舞文弄墨的人不喜,自然也是这般想的,便有几分诧异又欣。赏地看向对方,随即笑道:“贺家三小姐借古讽今,针砭己父,若传将出去,叫文敬候情何以堪。”
这是说她认为司马相如只会写文旁无建树,便跟文敬候贺佟一样,她指摘前者,便是讽刺自己的父亲一般。
贺南风失笑,她父亲贺佟确实除了文采飞扬举世无双,没有多少城府谋略,或是为官大才,又一腔救国救民效忠皇帝的赤子热忱在,便如王守明所说,容易为家族招惹祸端。不过她不喜司马相如却不是因为此事,便摇了摇头道:
“相如出身低微,文君不弃夜奔,成名后却想要辜负对方纳妾,叫卓文君一首,《白头吟》伤怀后世,这种心志不一的文人我不喜欢罢了,我父亲可跟他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