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经没力气再下楼叫车去医院看病了,能让家里人少操心就少一点吧。
她随便吃了点退烧药,就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
因为冷热交替,她一会儿被周濯抱在怀里,一会儿在冰天雪地里龋龋独行。
她刚在舞台下看着周濯作为她的男主角向孙薇告白,一会儿是自己站在大学的舞台上唱歌,台下的观众只有周濯一个。
她被人冤枉作弊,站在讲台上被人奚落,费尽心血写出来的稿子被他们撕烂,然后周濯走出来帮她赶走他们,一会儿周濯捡起来她的剧本,翻了几页之后,满脸嘲笑:“这不就是你的痴心妄想?”
周濯在早餐摊上看见她,叫她班长;
最后带着别人离开,跟某个女生说:岑溪怎么比得上你?她自己送上门,我连手指头都不用勾……
……
岑溪知道这些光怪陆离的场景都不过是一场梦,一如她在现实里,做的一场周濯爱上她的那场梦。
她该醒了……
岑溪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医院。
岑母头发都快愁白了,一编编给岑溪擦手,看见岑溪睁开眼睛,吓得都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盆,抱着岑溪就要哭。
岑父刚拎着早饭进屋,陡然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是岑溪不行了,直接冲到护士站拽了个护士过来,指着更睁眼的女儿喊,快救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