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宛之看了看她,愈发觉得她憔悴了不少,什么也没说,将她抱得更紧。
苏年锦一直等着他来问自己与皇后的关系,只是半晌也没听见一丝声音,不禁抬起头来,“爷不问我?”
“你若不想说,便放在心里。”
马车外的雨声渐涨,哗啦哗啦全部流进她的心里。
“爷,”她一下子彪出泪来,吸了吸气,“再也没有人疼我了,孩子没有了,皇后也没有了,我现在只有爷,只有你了……”
她的哭声很小,瞬间被窗外的大雨压下去。只是慕宛之却将她护的更紧,这一个月来,他第一次那么放心,第一次那么轻松地觉得,她终于又回来了。
“无论你是苏年锦还是俞星梨,你永远是我的丫头。”慕宛之笑了笑,笑的温顺而满足,“你还有我,我却只有你。”
他的胡茬蹭在苏年锦的额头上,奔波一个多月,他日日不睡不吃与大臣对峙反抗,就为救她。一个月里,他每每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即便当了帝王也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无法保护自己爱的女人,无法疼惜自己爱的女人,这种无力感源于事情的复杂与力量的悬殊,源于人为的陷阱与地位的逼迫。然而,当他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时,瞬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