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彦郎的人。”女子的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唯恐被旁人听了去。
张眉寿虽压根儿听不着,可却也能猜得一丝不差。
因为母亲已经惊诧地反问:“什么彦郎不彦郎的?青天白日里,喊得令人恶心。你说得该不会是……”
“还请二太太稍压压声音……”那女子急得险些站起身,连连对宋氏小声地道:“今日我与二太太见面之事,委实不宜张扬。”
宋氏冷笑道:“我戴着幂篱,又行得正坐得端,并无什么好怕的。你怕是自觉身份低贱,恐被人笑话吧。”
原来是大哥养着的外室。
可什么时候一个外室竟也有脸约她这个张家二太太出来吃茶了?还事还真是荒唐。
宋氏起身便要走。
女子看得一愣。
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道:“我有要事要与二太太说,是有关当年张家二爷与苗姨娘之事——”
宋氏脸色一变。
她最是忌讳张峦和苗姨娘那段陈年旧事的,此事当年几乎闹得无人不知,虽说她眼下已然释怀,可乍然听人提起,难免觉得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