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性子是真爽利,开口就先跟自己道了歉,说她不是故意折腾自家的婚庆铺子,实在是生气侍郎府家的小姐,处处想要压她一头。
说那位小姐惯会拿腔作势,见人就捏着嗓子说话,对诗就拿出别人事先替她写好的,装成是自己的诗作,假的不行。
人也虚荣,裙子一定要绣花最多,头发一定要梳得最高,首饰一定要金银玉翠都带全,也不管跟自己这年龄相不相配,弄得跟个暴发户似的。
郡主说她本不愿意搭理这样的人,浅薄没内涵,奈何那人偏偏是个没谱的,觉得自己除了出身,样样都比她这个郡主强。
所以只要两人见了面儿,那位侍郎家的小姐,就总想踩着她这个郡主出头,好像赢了郡主,她就是京城的第一小姐了。
哪怕是出嫁时候,得铺子东家亲手化了个妆,也要找机会跑到郡主跟前儿去显摆,说那是全京都最好的手艺,轻易没人能请得动,出钱也不行,得看面子。
郡主是实在气不过,才故意不配合铺子派来的化妆师,百般刁难,想把自己这个幕后的东家逼出来。
借此向那位侍郎家的小姐宣战,‘你不是说难请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请自来,看你还敢不敢再到我面前得瑟。’
说完了侍郎家的小姐,郡主又开始羡慕丁小白,羡慕她的自由,羡慕她的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