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长街,萧笺舒和汪顺仍并马缓缓前行,然而,汪顺有意将自己的马头向后保持了数尺。
萧笺舒看在眼里,心中甚喜,笑吟吟道:“汪大监不必拘束,笺舒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呢。”
汪顺忙道:“公子哪里话,但凡公子差遣,便是汪顺分内之事!”
萧笺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正色道:“今次死牢失火,审正南身死,不知此事汪大监怎么看?”
汪顺略微思索,遂道:“公子,依老奴之见,此事定然与苏凌脱不了干系!”
萧笺舒点点头道:“大监为何如此笃定?”
“今日公子与苏凌在丞相面前因为是否要对审正南动用凌迟之刑而起了争执,老奴其实亦在场。”汪顺缓缓道。
“哦......汪大监竟然也在......”萧笺舒有些意外道。
“是的,老奴之职责,便是要时刻跟在丞相身旁,以免唤而不应。然而很多场合,老奴在场的确不合适,所以便总在后面内室门前候着......今日公子和苏凌争执,声音甚大,老奴都听得清楚明白......”汪顺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汪大监说说看......”
汪顺点了点头道:“苏凌今日就不主张对审正南用凌迟之刑,说得好听点,是为了丞相声誉云云,说得难听点,追究他一个对敌人心慈手软的罪名也是没跑......只是,他是丞相宠信之人,丞相才不会疑他......所以既然他强烈反对凌迟之刑,便有了做此事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