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害怕?”声音几乎落在我唇畔,“刚才是谁说自己敢?”
我力持镇定:“谁会害怕,谁不敢。”
他垂眼:“你说呢。”那姿势就像是要亲上来。我们已经有过好几次这样的吻,不同的是此前他亲上来都毫无征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紧张。其实我完全不知道每次聂亦主动亲我都是为什么,他说过他愿意尝试着喜欢我,或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尝试。
心跳愈发激烈。他说得没错,我紧张极了。等待是世间最令人焦灼的一件事,如果是我主动亲他,我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如果对象不是他,我也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但如果对象不是他,我会怎么样呢?说不定我一拳就招呼上去了。
当近得稍一偏头就能嘴唇相触时,他却停在了那儿,保持着那样的距离,他更稳地搂住我的腰,垂头看着我,没有吻过来,也没有离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姿势并不舒服,我小声和他讲,我说:“聂亦,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