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眼泪更加汹涌。
找到冬北的时候,他在“醉生梦死”喝得不省人事。在嘈杂声里,冬北一个人窝在吧台的角落,蜷缩成一团,身边全是酒瓶子。
我避过那些酒瓶子,走过去,端起一杯酒泼向那个缩在角落的人。
冬北渐渐睁开眼睛,神志稍微有些清醒。
我沉着脸,问道:“你怎么不去看看桉子?”
冬北愣了愣,突然抱着我的腿像个小孩子一般号啕大哭起来:“我没脸见她啊……一想到我亲手将她送进了那个鬼地方……我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这样的我如何见她……”
“可是她希望能见到你。”
“我亲手埋葬了她三年的青春……她应该恨我才对……”
“在爱面前,恨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你既然知道她可能恨你,但是为什么没有看清她究竟有多爱你。”我直直地看着冬北。
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半晌,他低着头说道:“麻烦你帮我送封信给她……我不会违背当初的誓言。”
换了我,肯定不会去相信誓言。
誓言,食言。
两个词是多么像,“誓”字无心,誓言怎么会是有心的呢?
(5)
我拿着一盘录像带徘徊在姚晓朵家的门口。要打听到她家,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眼前这栋华丽的别墅,仿佛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红色的琉璃瓦,白色的围墙,独具一格的造型外观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别墅的外围,爬满了蔷薇藤。若是到了夏季,蔷薇花肯定开得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