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笑笑,又喝一口汤,说:“你不服?”
“也不是不服,就觉得不对。”它认真道。
“这样不更好,他过得事事顺心了,你不更要饿肚子了。”桃夭往汤里加进各种蔬菜肉类,深吸了一口气,“饿肚子可不好受。”
它突然得意起来:“早些年我也这么想,可后来我觉得不划算了,一个人老伤心难过泪如雨下,很容易死得早啊。你看啊,我虽常饿肚子,但活得久啊,这是不是还得归功于老曲?我陪他吃了那顿饭,他高兴了好多年。”
“再高兴不也还是混成这副模样。”桃夭朝老曲努努嘴,“他是不是又去做赔本生意了?”
它叹气:“时运不济。但总比早年间好多了,不打仗多好啊。老实说他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糟糕,其实也存了些钱,置一间小房子足够了,只是一个人漂泊惯了,便不再热衷定下来了,这次故地重游,一来是给明镜寺捐香火报答当年救命之恩,二来……”
“冼公子是来不了了吧。”桃夭果断接过话来,瞟它一眼,“以你的本事,二十年前那顿饭已经耗尽力气,不可能再化成人形了,一半都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