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左宗翰死得恰到好处。那本手札费了许戈不少心思,他确定以自己在书法上的造诣,就是翰林院的先生都分辨不出来。
至于左宗翰的死法,许戈承认自己的手段有瑕疵,未必能逃过大理寺的眼睛,但这已经是取左宗翰最佳的机会,他只能冒险一试,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歪打正着,总之凶手替自己遮了瑕疵。
许戈不担心皇帝怀疑,更不惧肃王追究,但他忌惮在背后横插一扛的人。几天过去了,自己也好,肃王跟皇帝也罢,三拨人找他都挖不出来,就像人间蒸发了般。
只要他一天不露面,没有人会安心。
苏禾想了想,“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个熟人,按理他不该出现在这的,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
“谁?”许戈不由警惕起来。
“你没见过的。”苏禾若有所思,“薛青义手下的商贩,以前在绥州谈生意时我在客栈见过他一次。”
打扮已然不同,但她记忆力不是吹的,隐约还有印象,但当初只是匆匆一瞥,花了不少时间才想起来。
徐达说过,薛青义的商船遇到台风进港避灾,还没在乌口港登陆,那么他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