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她何必找上他呢。
窦书宁定定地看着萧惟,目中透出些许欣慰,“六弟,不瞒你说,我虽已避世,但对外面的事也不是全无知觉。你表面上在核对邛川之战的名册,实际还是没有放弃查曹若水吧?”
萧惟嘴角微动,并不回答。
“我受父亲之托来提醒你,曹若水手中很可能有一个能控制百官的东西。父亲想除了这个朝廷隐患,但他孤木难支,找不到实证。”
窦书宁点到为止,萧惟早已明白窦文英的拉拢之意。不得不说,他挑了个不错的说客,可惜萧惟不是三岁小孩。
半晌,他略略屈起手指,闷声道:“娘娘,窦相的书法造诣远在您与窦夫人之上吧?”
萧惟不信萧爻还活着,别的不说,就凭萧爻拼了命也要去邛川给自己积攒军功,他就不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在民间藏匿两年。
窦文英是书法大家,仿写几个字当然不在话下。他想用一封邀请函让萧惟这个视萧爻如兄如父的幼弟心神恍惚,进而接过他抛出的橄榄枝,成为他的倚仗,算盘打得倒好。
曹若水从未进京做过官,势力盘根错节再深也仅限于合州。如果他真有能挟制百官的东西,朝中必有其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