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徐孚看得一头雾水,仍是不明白。
“徐将军不妨仔细瞧一瞧这些图里,有没有瞧着眼熟的。”
徐孚听了,便依言一幅幅细细瞧过去。
瞧过七八张后,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其中一副似羊角蛇身般的怪物图上。
苏晓尘在一旁笑道:“如果我没记错,徐将军昔日应该曾经随太师出征过西南境,那时是苴羊国新君初登王位,不知天高地厚来犯我境,太师只带了三名将军用了六千轻骑就击破了敌军两万兵势,徐将军便是其中一人吧?”
寥寥数语,将徐孚说得心潮澎湃。
他并不是什么高阶的将领,称他一声将军都是虚抬了。当年苴羊国来犯,要击退敌军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太师却故意只调动了军中可有可无的六千轻骑兵,外加名不见传的三名牙将,就是想要杀鸡骇猴立威给其他邻邦小国看。
对太师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一战,却成了徐孚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他素日里为人低调,也不敢提及当年的功绩,但与苴羊军一战早已刻骨难忘,深以为傲。眼前的这幅羊角蛇身图正是苴羊国的徽纹,当年便纹在王旗之上,也是他亲手砍断旗杆执回营中,如今只是瞧上一眼,就足以让他心绪难平,更不用说苏晓尘清清楚楚地点出了他生平最得意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