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本汗将城池还给他们不成?”
“当然不是。”默咄诡秘地笑了笑,“不是还有阎知微么?”
“你是说让阎知微收拾局面?”默啜睁大了眼睛,“彼乃平庸之辈,岂能与狄仁杰相抗衡?”
“此等卖主求荣之辈,形同狗彘,留在突厥亦是祸害。倒不如驱使其与武周为敌,此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也。”默咄挤了挤眼睛笑道。
默啜便点了点头:“还有那个武延秀,该如何处置?”
“依眼下情势看,重提和亲,未免弄巧成拙,也一并交与阎知微处置,彼若归还了武延秀,武周定以为是突厥示好;彼若杀了他,那必遭武周除之,突厥也消了心头之患,岂不两利?”
默啜的脸上这才轻松了些,道:“兄弟之智,不输孔明也。”
三日后,阎知微来到赵州,默啜大摆盛宴招待。
酒菜上齐,阎知微抢先一步向默啜兄弟敬酒:“若非大汗,臣焉有今日?请大汗饮了这杯,聊表臣之忠心!”
默啜举起酒杯时,笑得格外温暖:“好说!好说!南面可汗深明大义,弃暗投明,本汗要敬你一杯。”
如此推杯换盏,酒过几巡,默啜问道:“草原的马奶酒可汗还喝得惯么?”
平心而论,阎知微根本不能闻马奶酒的腥味,但此时此刻,他绝不敢说出口,忙打拱答道:“喝得惯!喝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