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卿在一旁并不多言,虽说陛下问的不过是个年纪。
他知道,陛下应当也知道,但是他也明白,陛下多半只是想缓和一下夜闻的紧张。
“还有几年方行冠礼?”
弋栖月又问了一遍。
夜闻总算听清楚了,道:“还有……四年多。”
弋栖月笑:“朕大你七岁,勉强也算差不多的,不要这般紧张。”
夜闻点了点头。
七岁吗?
淮柔公主大概也大他这么些。
只是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说不出来差别,只是隐隐觉得是全然不同的气质。
如此想着,也不敢多瞧弋栖月。
而弋栖月这边,只觉得缓解气氛的一番话大抵是无用,这孩子满脸小心与害怕。
简简单单谈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门外天色微暗。
东国的天于她而言是陌生却又新奇的。
弋栖月抬头瞧着天空,已经有几颗隐隐的星辰。
夜闻,长君。
如今这个唯唯诺诺的少年,以后究竟会成为如何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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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长君即位掌权。
北国与东国再会东临,订立新的合约。
那时屋间只有东皇北皇二人。
夜闻的心思沉稳了许多,谈着正事,从容得紧。
而北皇是一如既往地气势逼人,凌厉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