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大烟,他不在本地买。怕熟人发现他露马脚,他悄悄跑到下关,幽灵般的在街上游荡。
转悠到天黑,他口干舌燥也没找到底家(卖海洛因的人),眼看烟瘾就要发作,他在马路上掉圈子。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以为遇上了地痞,慌忙从腰里摸刀子。猛回头,一张半生不熟的脸向他嘻嘻笑,笑得他心里发毛。
“不认识我了?”来人戴一副墨镜,西装革履油头粉面。
杨祥摇头,紧攥刀把,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墨镜扑哧笑出声,原来是他过去的一位熟人。俩人来到一背静处,窃窃私语。
“我看你像是买‘货’吧?”
“没……没……”杨祥矢口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跟了你大半天,你还能瞒过我的眼。”墨镜掏出小包包,杨祥眼里放光。他终于找到了底家。
转眼到了四月初,杨祥坐吃山空一屁股债。他不怕,他有他的路数。他要出动了。他说他要准备三万元外出收铝丝。他向熟人借了一万,贷款两万,三万块钱凑足,他按照墨镜的指点到境外贩大烟。他千方百计搞来出境证,骗过家人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