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威尔逊说,“当我的佣人告诉我他突然在半夜里死了的时候,我曾经想过他是自杀的。”
“真是奇怪,”露易丝说,“现在他人不在了,我谈论他一点儿也感不到有什么拘束。我确实还是爱他的,威尔逊,我确实是爱他的,但是他现在好像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看来他死后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除了几身衣服和一本门德语语法。此外在警察局还有一抽屉七零八落的东西和一副生锈的手铐。这所房子还同从前一样:书架上摆满了书。威尔逊觉得这个地方一向就是她的家,而不是他的。是不是纯粹由于幻想,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回音,仿佛是在空屋子里讲话似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事?”威尔逊问。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卡特太太写信告诉我了。她说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他当然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做得很聪明。他差一点儿也叫我相信——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照样去领圣体。”
“他这样做良心过得去吗?”
“有的天主教徒就是这样,我想。做过告解,再从头开始。但是我想他还是比这种人更诚实一些。一个人死了以后,许多事慢慢地就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