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沛霖心头一紧,方才满心的烦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寒意:“燕子,你附耳过来。”
夜已经很深了,甘沛霖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
她坐在梳妆台前,绣着花,手指不知道被扎破了多少次。
姜域走进来的时候,示意脆芯和留兰不要吭声。
于是他停在她身后好半天,她都没察觉。却眼见着她手里的针,不时的刺在纤细的手指。
姜域趁她换线的瞬间,把针从她手里拿过来,紧跟着把绣品也丢在地上。“你这是绣花还是用刑?十根手指都扎破了。”
“你来了。”甘沛霖有些尴尬的起身:“我自幼随母亲学辨认花草,习字,琴棋书画,唯独着女红,我是真的不怎么喜欢,手艺不精湛。”
“不擅长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做。”姜域握着她的双手,轻轻吹了吹手指。“脆芯,去拿金疮药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甘沛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姜域牢牢握着。
“别乱动。”姜域捏了下他小巧的鼻尖。“说吧,有什么烦心事这么晚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