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可能,他希望今年,西蜀不会有太大的战事。打下凉地,已然是最大的收获。
“三个月?”果然,左师仁皱住了眉头,“徐兄,时间太长了。”
“左盟主应当知晓,我先前为了伐凉,蜀卒损失惨重。不瞒左盟主,哪怕这一次入暮云州,我所带的援军,也不过几千人。另外,我西蜀百姓,因为粮草不足,已经开始食糠饼了。”
“三个月后,时间太长了。”
在左师仁的脸上,先前结盟的欢喜,一下子消失殆尽。
“徐兄,时间太长的话,我担心夜长梦多。你也知,二帝的事情,必然会越闹越凶。到时,只怕襄江两岸的百姓,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了。”
“左盟主,这样吧,我已经派了信使,向内城的渝州王求粮,我和他素有往来,两个月左右,估摸着能借到粮草。”
左师仁面无表情。
聪明如他,何尝不知徐牧的意思。怪不得了,先前能相谈甚欢。
这是一出哭穷的戏码,哭得出神入化。什么引诱分兵,若是没有士卒粮草,什么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