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仪似乎早已经料准了他要来,看着他的脸色微微一迟疑,立即转身带着宫娥太监退的干干净净,关了门亲自守在殿前。
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如今这雨,多下一场就多一分凉意,谢司仪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想起刚才太子尸白的脸色,幽幽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太子猩红着眼睛,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刹那涌上了心头,走近了几步看着卢皇后,声音沙哑里带着怨忿:“你为什么凡事都从不替我想一想?!我说过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卢皇后看着他,只觉得悲哀,这悲哀从她脚底升到心底,叫她四肢百骸都仿佛冻在了一起,她勉强牵了牵嘴角算是笑了,轻声启唇问了一声:“我为什么?我自然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蠢钝如猪的倔驴!”
太子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喘着粗气,抚着胸口一时竟呼吸不过来,倒退两步摔在了鹅颈椅上,面色潮红的怒气冲冲的看着卢皇后,嘲讽万分的呵了一声:“为了我?你为了我?.....笑话。”
卢皇后把一沓信纸摔在他脸上,从高高在上的凤座上走下来,脸几乎差点要贴上太子的鼻尖,她直勾勾的看着太子,冷笑着带着无限的失望:“笑话?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你以为你掌控的住大范氏?你瞧瞧她多有能耐吧!你以为你是谁,能替她收拾多少次烂摊子?!皇觉寺的事还没彻底了呢,锦衣卫如今还在外头四处抓人,她就敢生出谋财害命的心思,你降服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