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的当门是成堆白菜,北间儿里原是一屋子的番薯,原先下脚都没处下,还是后来做了番薯条子之后,才腾出那么一点儿空地方。
放好了缸,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沈老二顶着纷飞的大雪进了堂屋,把当门的桌椅都挪开,就叫陆氏道,“趁这会没事儿,咱把这白菜收拾了吧。”
这里头都是原先堆在院子里的,因天冷下雪,都给堆到这屋里来了。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外头的帮子都干了,也有天冷冻坏了的,且得好好收拾收拾呢。
陆氏见丈夫在兴头,也只得放下手中的针线,去厨房拿了刀子过来,几个孩子剥着外头的帮子,她和沈老二就负责削根儿,一边做活一边说些家常里短,畅想下将来的日子如何,琐琐碎碎的,倒也其乐融融。
到了天色暗时,才算把那堆白菜给收拾好,外头的雪还没有停的迹象。
大雪兆丰年。看这雪下的劲头,明年说不定又是个丰足年。沈老二一高兴,又冒着雪去割肉打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