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平望向李功,他虽然心中着急,只怕永清受伤,无颜见蘧大将军,但见是禁军围堵,心中也有犹疑。
李功所握环首刀一凛:“蘧将军,刘常侍不听劝阻,未奉诏书,擅自来犯公主府,其迹可诛!”
蘧平便道:“常侍在追什么贼?”
刘骑道:“太学乱党贼子。”
蘧平问:“乱党贼子是和你一样的阉人?”
刘骑大怒,额头青筋暴凸:“蘧平,你敢这么羞辱我!”
“我只不过问贼子是不是阉人罢了,我何曾羞辱阉人,只是刘常侍自厌罢了!”蘧平大笑,连带后面军士也忍不住笑出声,他正色道,“学生既不是阉人,怎能偷入皇城,还闯入公主府?我看你刘骑是昏了头了!”
“蘧将军打了胜仗,口气也变大了,”刘骑眼神阴冷,“就不怕我告诉皇上蘧将军拥兵夜袭皇城?”
蘧平面色一僵。
“刘常侍自己违禁在前,却也敢恶人先告状,反咬别人一口?”永清如今也决定彻底和刘骑撕破脸了,“总不能你是阉人就可以带兵进皇城吧!”
自从皇帝登基,刘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别人喊他阉人,如今又被永清公主揭疤一次,他已是怒目通红:“我算是看明白了,公主包庇贼人,蘧平也恐怕脱不了干系,还有蘧皇后、蘧进也——”
“住嘴!”永清高声打断他,扫视他身后的金吾士一眼,“你自己倚仗父皇宠信,横行霸道,自以为私闯内宫无碍,你可曾为这些卫士想过,私闯公主寝宫是何等大罪!他们以为跟着你是来抓捕贼人的,一腔热血,为你所用,你却陷他们于不忠不义、犯上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