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有些生气,他没想到李亨居然也有如此昏招的时候,但马上又想明白了。其实,这也怪不得李亨,其时受李隆基压制了十余年,对李隆基的畏惧和忌惮已经深入到骨子里,恐怕这辈子都难以磨灭。
认识到这一点以后,李亨的犹豫和奇怪行为也就解释的通了。说到底,还是他过于忌惮李隆基,怕李隆基回来,会威胁乃至夺走属于他的皇位。
秦晋以为,这就是李亨过于患得患失了,李隆基早就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又有不战而丢失长安的责任在身,四十余年积攒的威望早就一朝尽丧,没有官员会再相信,这个垂垂老矣,甚至老的掉渣的逃跑天子会有重振大唐声威的可能。
更何况,李亨还有着力保长安的大功在身,若非他执意坐守孤城,长安恐怕早就落于安贼之手,唐朝与亡国便只有一线之差。
此消彼长之下,李隆基又怎么可能动摇李亨已经稳稳攥在手中的皇权呢?
这一点秦晋看的清楚透彻,当局者迷,患得患失的李亨却没看明白,在乃父积威之下,他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在刚刚接到李隆基求封的书信之时,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是如何才能将其挡在长安之外。
第六百一十一章:皇后是主谋
秦晋的一番话让李亨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他一直在为太上皇是否应该返京这个问题头疼,为难,现在想想已经全然不是问题。因为他已经听明白了秦晋说这番话的潜在用意,那就是只有李隆基这个太上皇回来了,自己的得位不正的谣言才会平息下来,那么心有觊觎之心的兄弟们才会甘心做一个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