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部海域习以为常的水手们通常把这种现象看作下大雪的前兆。如果这种观察应验的话,“前进”号的情况就变得非常复杂了。哈特拉斯决意一往直前,在那天余下的时间和后来的夜里,他一刻也没有休息,用望远镜观看地平线,冲向绳梯横索,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海峡出口的机会。
但是早晨,他必须停在过不去的大浮冰群面前。医生在艉楼上找到了他。哈特拉斯立刻把他拉到后面,这样他们就不必担心谈话会被听到。
“我们被困住了,”哈特拉斯,“不可能走得更远了。”
“不可能?”医生说。
“不可能!‘前进’号上的所有火药都不会让我们前进四分之一海里!”
“那么怎么办?”医生问。
“我怎么知道,这不幸的年头该受到诅咒,居然会有这么多凶兆!”
“好啦,船长,需要过冬的话,我们就过冬好了!这地方跟别的地方没有两样!”
“毫无疑问,”哈特拉斯低声说,“但不应该越冬,尤其是在六月份,越冬充满了生理上和精神上的危险,船员们的士气很快就会因为这充满真正的痛苦的长长的休憩而低落下来。而且,我只打算在接近极点更近的地方越冬!”
“是的,但是命中注定巴芬湾被封住了。”
“但是别人发现它畅通无阻!”哈特拉斯愤怒地叫了起来,“对于这个美国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