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懒觉的权利一开,就像撕裂了怠惰的口子,起初放了匆匆赶来早朝的大臣们鸽子,万历还有些惭愧心虚,面对言官的批评还狡辩几句,到了后来就连狡辩都懒得狡辩了,直接将旷工形成了常态。万历就像自己给自己办了个带薪长假,一边坦然地睡懒觉,一边陆续推掉了享太庙、祈天祈福、接见大学士、处理奏疏等完全属于他分内的一系列工作,龟缩在紫禁城最里面醉生梦死、不复出焉。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了!有学者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奏章投进去如同投进死人的坟墓,得不到任何轻微的回应,遍地的诟骂声和反抗的革命,明神宗都无动于衷。”
明朝最厉害的言官们都快骂累了,万历还是岿然坚持。尽管他并不是不看奏章,但不批不回是底线;尽管他暴躁的脾气经常被言官犀利的话语点燃,但是生气归生气,上朝是不可能上朝的,(如果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上朝的。他再也不想坐在看似风光的金殿上听大臣絮絮叨叨说他的不是,或是被迫在最讨厌的经筵讲座上忍受那些老学究的之乎者也,抑或下了朝还要接见跑过来烦我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