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了这儿!朝中他根本不理咱地方的诉求!只知道向地方伸手!”
“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哎!”
江子昂一开腔就是深沉的唉声叹气,他这个县令的官职,烦的都想直接致仕算了。
谁有能耐谁来干吧!
面面相觑着为难又商议不出对策间,曹勋许久后才察觉包小天就站在他身后。
想必刚才的对谈,他也听见了。
而且这次的起事规模,比过往这一年来所有起事者加起来都多。
包小天的话还在他脑袋里回荡而挥之不去。
这便,不得不对包小天开腔问道:
“包大人,您怎么看?”
曹勋感觉眼前的包小天,看问题看的透彻,或许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我怎么看?”包小天神色轻松:
“让我看的话,我会让他们直接去开封闹去。”
“???”
江子昂惊诧的瞪大双眼: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闹到开封去?我这个县令是当的头痒痒了,找砍呢?”
“若叫朝中朝臣瞧见他们,知晓他们乃是枣县籍民。”
“不说他们要被砍掉脑袋,我这脑袋都只够陪葬的!”
包小天预料到了江子昂的激烈反应,他顺势笑着又道:
“听他们的措辞,此番起事是被春苗税给逼来的。”
“若枣县籍民都不配合你这个县令征收春苗,你这脑袋不还是得掉?”
江子昂被噎着了。
看似是被包小天的话给噎着了。
实际上,是被朝廷的沉重课税给逼到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