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不忍想起的回忆,因为喻烯月早已经在我面前,把过去十年的甜蜜亲手摔碎了。
我强迫自己忘记曾经对他刻骨铭心的爱意,甚至不止一次地在人前把他羞辱得狗血淋头,就是为了让自己去恨他。
可是,我竟然还是会在梦里见到他。
那是从前的他。
那是掺了蜜糖的慢性毒药,越甜,越贪恋,就会让人死得越快。
而我已经中过一次他的毒,死得痛苦凄惨,又怎么可能再傻傻地甘之如饴呢?
“花苗,你的梦话很有意思。”华之楠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你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呢,你梦到我了吗?”
我一愣,然后脸就红了:“是吗?我居然会说梦话……”
他点点头,紧接着又换上了一脸的无奈:“只不过,你也叫了阿月的名字。”
“哦。”我面无表情,“我梦见和你小的时候,顺便也梦见了他。”
“顺便?”华之楠捕捉到了我话里有些耐人寻味的字眼,抱怀说,“你这一顺便可了不得,你在梦里叫了两次我的名字,却把他的名字叫了不下十次……你可真会顺便。”
车厢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有点酸。
我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试探性地问:“你吃醋了?”
华之楠扬起眉毛,反问:“你觉得我不该吃醋吗?”
我耸耸肩,打趣道:“我以为你只会绅士优雅地说一句什么‘没关系,有一天你一定会在梦里叫本少爷的名字一百次,所以本少爷不会灰心的,会一直等着你’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