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你心坎去了吧?”她“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动作在他眼里其实是很无耻的,也是相当低级和无趣的,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来讲,她怎么就能张得开口。
“唉,没事也让你给说出事来了。”他无奈地叹道。
“怎么,你还敢有事?”她斜着单薄的小身子,把仅有的一点体香也给挥发光了,然后冷冷地笑着问道,“你要是真敢有事,我就捏碎你的两个鸟蛋,让你永远成为太监,我急死你,你不是多心吗?”
“你的内心戏可真多啊,你怎么不去当演员的呢?”
“恁姑奶奶我懒得去,”她回道,“戏子,我是看不上的。”
“也罢,就随你去吧。”他道。
随后他就如释重负地躺下了,就像一座轰然倒塌的大山,又一次摇晃了几下身下的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哎,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恁兄弟媳妇她怀孕了?”她终于憋不住了,便把想吐露的心事吐出来了,然后整个人的心情就变得好多了,就像40度的高烧好不容易才退到39度了,虽然烧还是那个烧,但已经不在某个可怕的临界点那里徘徊不降了。
“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啊。”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并且因为替她说了这句她想说而未说的话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能在床笫之间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还是很乐意的,这至少代表着他还是想讨好她的,尽管无论他为她做什么都有些徒劳无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