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上佳”在“奇佳”看来,恐怕是不入流的。
“太傅大人。”李遂意拱手道,“请。”
司马晦颔首致意后,转身入了东堂。
三月前的今日来东堂,见到数年未蒙面的天子,那时他正在窗边浣笔,让司马晦惊异于短短数年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今日再见他,他仍是在窗边。
不同的是,窗边的书桌被撤去,换上了一张榻。
青年天子盘坐在榻上,手下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司马晦上前两步。
如今已是孟冬之月,虽还未立冬,但晨起时的寒意尤在。
本朝尚黑,今日他却着了件宝相纹镶边的白绸衫,外面仍是罩着件皂袍,黑白分明的大袖之下探出一只白到发青的手腕,正徐徐为乌木小几上的两只艾青色的杯子添茶。
司马晦遥遥向他行礼:“陛下…”
“太傅。”他放下茶杯,冲司马晦微微一笑,“请坐。”
司马晦又上前,同他一道盘坐在榻上。
拓跋渊将茶杯推到他跟前,望着窗外的太极殿,不知道在想什么。
“朕年幼时居于后宫之中,百无聊赖只能以书为慰藉。”他慢慢道,“经史子集,由经而始,至今未终。”